淄川工人与黄色工会的斗争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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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扑灭矿区工人斗争的革命烈火,国民党反动派在疯狂镇压共产党人,制造白色恐怖的同时,大力组织黄色工会,抢夺工人运动的领导权。1929年10月,国民党山东省党部宣布成立“淄博特区工会筹备委员会”。该筹备会一方面收罗骨干,筹划正式成立黄色工会,一方面残酷地压榨工人,企图扼杀工人运动。然而,广大工人不但没有被吓倒,斗争情绪反而更加高涨。如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共产党员吕祖良领导西河、大荒地一带工人,与当地农民联合起来,利用“黄沙会”这一道会组织的力量,进行了一次规模较大的罢工斗争。罢工期间,工人自己组织了纠察队,手持木棍痛打工头等,并写出“打倒日本资本家”“打倒帝国主义鲁大公司”“要求八小时工作”“打倒黄色工会”“要求给死者二百元、伤者一百元的抚恤”等大标语。后被陈调元军队镇压,工人的罢工斗争虽然失败了,但黄色工会也没成立起来。 1930年1月,国民党山东省党务整理委员会又任命臧华年、胡健民等9人组成“淄博区矿业工会整理委员会”(以下简称“工整会”),计划在6个月内正式组成黄色工会,以控制淄博煤矿工人运动。但是,在蒋、冯、阎军阀混战中,由于韩复榘战败,“工整会”的委员们于6月份仓皇逃走。阎锡山派山西军系的国民党人员来到淄博矿区,又另行组织了工会。8月,战局骤转,韩复榘返回济南。他在重整军务的同时,又派原“工整会”头目返回淄博矿区,进行筹建工作。“工整会”在筹备过程中,收买利用煤矿机械主任顾炽、绘图工人李文成等作为骨干,经过几个月的筹备,将“工整会”改组,于1931年2月,成立了“淄博区矿业产业工会理事会”(以下简称“工理会”),顾炽、刘明月、李文成3人为常务理事。“工理会”下设13个分事务所(包括博山、淄川),注册会员20800人。国民党山东省党务整理委员会对这个工会十分重视。每年改组时,省党部、省建设厅都派员监选,使黄色工会一直成为国民党山东省党部的驯服工具。1931年6月,顾炽、李文成被国民党山东省党务整理委员会指定为山东省工会代表,去南京参加“国民会议”,并加入国民党。回淄博后,顾炽还被任命为国民党淄川县党部组训委员。 “工整会”和“工理会”极力推行国民党政府的劳资合作政策,使用“劳资协调”这把软刀子来扼杀煤矿工人运动。他们一方面向工人灌输“奉公守法”的奴役思想,要工人在资产阶级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行动,极力引诱工人走向妥协的道路;另一方面又暗中与中日矿业资本家串通一气,出卖工人利益,成为镇压工人运动的帮凶。 1931年,淄川炭矿石谷分矿工人杜祥辉等领导150多名工人举行罢工,要求增加工资,改善待遇,给刚刚成立的“工理会”以有力打击。3月,该炭矿矿警无理辱骂扣押工人李继英、李长锡,激起该分矿工人义愤,齐集百余人与矿警讲理。警官吴金铎殴打李继英,向工友开枪。矿方又立即调来矿警100多人,包围现场,拘捕工人郭允坤、农民李长银等3人,剥光衣服鞭笞拷打,引起淄川炭矿全体工人的反抗,要求黄色工会向公司提出交涉,公开向工人道歉,赔偿工人损失。而国民党山东省党务整理委员会秦启荣、黄色工会理事顾炽、李文成,反诬工人纠众闹事,威胁工人“勿滋事端,若不知悔改,仍希逞私忿,则法网俱在”。把工人的强烈斗争镇压下去。 1932年7月,淄川、博山各煤矿资本家组成的黄色工会御用组织“矿业工会”作出决议:自7月7日起,各公司一律裁减工资四分之一。“各矿工人以生活有关,群起反对,发起了自7日至9日间第一次罢工。淄、博两县除鲁大及博东公司外,罢工者达万余人。惟各公司机器却仍须照常开工,否则矿井即被水淹。故公司方面仍需一部分开支,共计每月损失四千余元。”8月3日《红色中华》第31期以“鲁直煤矿工人斗争情形”为题,对这次罢工斗争情况发表了简讯,可见其影响甚大。 1935年5月13日,鲁大公司北大井发生透水事件,淹死矿工536人。顾炽、李文成代表工会参加善后委员会。当时工人要求按工厂法规定,付给难属500元至600元抚恤金。但顾炽、李文成却秉承日本资本家的旨意,迫使难属仅接受了330元的抚恤金。 黄色工会的这一切所作所为擦亮了工人的眼睛,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,从而打破幻想,冲破黄色工会的控制,又多次开展了罢工斗争。但由于国民党与日本帝国主义相互勾结,实行野蛮的白色恐怖,淄川矿区党组织屡遭破坏,工人运动失去党的领导,加上黄色工会的欺骗控制,淄川矿区的革命斗争走向了低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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